东宫戏外

东宫戏外

作者: 美阳羊洋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东宫戏外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如初萧景作者“美阳羊洋”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暮春的总带着一股子缠绵的湿淅淅沥沥打在温府青灰瓦溅起细碎的水像极了此刻满室无言的凝温如初跪在冰凉的紫檀木地砖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锦垫边缘的流父亲温敬的官服还搭在一旁的梨花木架玉带的银扣沾着些微泥点——那是今早从刑部大牢回来被门前积水溅上“小喝口热茶”贴身侍女青禾端着茶盏进声音压得极瓷碗与托盘相触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温如初抬眼尾泛着淡淡的青...

2025-09-27 19:38:43
暮春的雨,总带着一股子缠绵的湿意,淅淅沥沥打在温府青灰瓦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像极了此刻满室无言的凝滞。

温如初跪在冰凉的紫檀木地砖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锦垫边缘的流苏。

父亲温敬的官服还搭在一旁的梨花木架上,玉带的银扣沾着些微泥点——那是今早从刑部大牢回来时,被门前积水溅上的。

“小姐,喝口热茶吧。”

贴身侍女青禾端着茶盏进来,声音压得极低,瓷碗与托盘相触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温如初抬眸,眼尾泛着淡淡的青黑。

三天前父亲被指认“私通边关”,一夜之间,从备受敬重的太傅沦为阶下囚。

温家门前的车马稀了,巷口卖花的阿婆见了她,也只敢匆匆低下头去。

“宫里的人还在厅上?”

她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却暖不透骨子里的寒凉。

“回小姐,李总管还在等着回话。”

青禾的声音发颤,“那旨意……”话音未落,外间传来管家温忠压抑的咳嗽声。

温如初将茶盏搁在案几上,茶沫晃了晃,映出她平静无波的脸。

她起身理了理月白色的素裙,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缕若有似无的冷香。

正厅里,传旨的李总管端坐在太师椅上,鎏金蟒纹的总管腰牌随着他喝茶的动作轻轻晃动。

见温如初进来,他放下茶盏,皮笑肉不笑地起身:“温小姐,咱家可把话带到了——陛下恩典,将您指婚于太子殿下,三日后大婚。”

满室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太子萧景明,当今圣上第三子,却是个公认的痴儿。

十年前一场高烧后,便失了心智,终日与泥团、虫蚁为伴,见了人不是傻笑便是哭闹。

前年宫宴上,竟当众抢了西域进贡的夜明珠,往嘴里塞,吓得西域使者当场变了脸色。

这样一位太子,如何担得起太傅之位?

温如初垂眸行礼,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臣女……遵旨。”

李总管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痛快,愣了愣,随即堆起更热络的笑:“温小姐果然识大体。

陛下说了,只要您好好侍奉太子殿下,温太傅在牢里,自会‘安好’。”

最后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心里发寒。

送走传旨的太监,温忠老泪纵横地跪在地上:“小姐!

您怎能应下这门亲事?

那太子是个傻子啊!

您嫁过去,岂不是……岂不是什么?”

温如初转过身,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难道不应,父亲就能平安无事吗?”

青禾扶住她的手臂,指尖冰凉:“可太子府是龙潭虎穴,三殿下和大殿下虎视眈眈,皇后娘娘又一向视太子为眼中钉……正因如此,才该去。”

温如初抬手,按住袖中那封昨夜由暗线递来的密信。

信上只有寥寥数字:“温案有疑,东宫藏秘。”

父亲入狱前,曾在书房彻夜焚烧卷宗,她趁乱从灰烬里抢出半片残页,上面模糊的“黑石”二字,与今日密信的笔迹隐隐相合。

而那位痴傻太子萧景明,恰是十年前那场席卷朝野的“黑石寨之变”后,才突然“失智”的。

这其中,定然藏着不为人知的关联。

“备笔墨。”

温如初走到书案前,宣纸铺开,墨香混着雨气漫开来。

她提笔写下“谢恩”二字,笔锋凌厉,全然不像闺阁女子的娟秀字迹。

“小姐要做什么?”

青禾不解。

“写谢恩折子。”

温如初蘸了蘸墨,“还要……让人知道,我温如初,甘之如饴。”

三日后的清晨,温府门前挂起了刺眼的红绸。

没有鼓乐喧天,没有宾客盈门,只有一辆半旧的朱红马车停在巷口,连拉车的马匹都透着几分蔫蔫的无精打采。

温如初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凤冠霞帔压得她脖颈发酸。

铜镜里映出的女子面容清丽,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与这喜庆氛围格格不入的冷冽。

“小姐,这是夫人留下的那支银簪。”

青禾将一支素面银簪插进她的发髻,簪头雕着极小的“安”字,“夫人说,危急时或许能派上用场。”

温如初指尖抚过冰凉的簪身,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说里面藏着温家的“生路”。

她一首没敢打开,此刻却觉得,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要见分晓了。

迎亲的队伍在街角转弯时,温如初掀起轿帘一角,瞥见街角那棵老槐树下,站着个穿藏青色锦袍的身影。

是大哥温子然,他刚从流放地被赦回,却连家门都没敢进,只远远望着她的婚车,眼眶通红。

温如初放下轿帘,将那抹酸涩压回心底。

车窗外传来百姓的窃窃私语:“快看,这就是嫁给傻子太子的温家小姐……可惜了,听说才貌双全呢……嘘!

小声点,不怕掉脑袋吗?”

她闭上眼,指尖在袖中缓缓展开那封密信。

信纸粗糙,墨迹却力透纸背,像是在极度愤怒或急切中写下的。

除了“黑石”二字,还有一个模糊的“景”字,被墨团晕染了大半。

萧景明。

这个名字在舌尖打了个转,温如初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御花园见过的那个少年。

彼时他还未完全“痴傻”,只是沉默寡言,独自坐在假山上看书。

她隔着一池碧水望过去,只记得他握着书卷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短短三年,竟成了世人眼中的痴儿。

马车猛地一震,停了下来。

“太子妃娘娘,东宫到了。”

车夫的声音隔着车门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温如初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车门。

朱红宫墙在日光下泛着沉郁的光,飞檐翘角上的神兽吞云吐雾,无声地俯瞰着芸芸众生。

宫门口站着两排内侍宫女,低着头,却掩不住眼底的探究与轻视。

没有人来接她。

按照礼制,太子应亲自迎到宫门口。

可如今,连个像样的仪仗都没有。

温如初提着裙摆,一步步踏上白玉台阶。

红毯从宫门一首铺到正厅,却被昨夜的雨水浸得发潮,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在棉花上,虚浮得让人发慌。

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隐约听到一阵孩童似的嬉笑声。

转过月洞门,便见庭院里蹲着个穿明黄色锦袍的身影,正专心致志地用树枝在地上划着什么。

他身边围着几个太监宫女,脸上是习以为常的麻木。

听到脚步声,那身影回过头来。

萧景明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生得极俊朗,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只是那双眼睛,此刻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清澈中带着几分懵懂。

他手里还攥着个捏得歪歪扭扭的糖人,嘴角沾着点糖渣。

看到温如初身上的大红嫁衣,他眼睛一亮,丢下树枝就冲了过来,举着糖人傻笑:“糖……糖人,甜的。”

温如初站在原地,看着他跑近。

阳光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金边,可那双眼睛里的痴傻,却真实得让人心里一沉。

这就是她要嫁的人?

这就是藏着温家冤案线索的“东宫秘”?

萧景明跑到她面前,忽然被她裙摆上的金线绣纹吸引,伸手就去抓:“花花,好看。”

身后的太监总管连忙上前呵斥:“殿下!

不可无礼!”

萧景明被吓了一跳,缩回手,委屈地瘪瘪嘴,眼泪瞬间就在眼眶里打转,像只受惊的小鹿。

温如初却在他缩回手的瞬间,注意到他指尖沾着的泥土——那泥土的颜色,与她从父亲书房灰烬里找到的残页上的泥渍,竟有几分相似。

她心头微动,面上却露出温和的笑意,微微屈膝:“臣女温如初,参见殿下。”

萧景明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里的糖人,突然把糖人往她嘴边送:“吃,甜。”

糖人的甜香混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飘过来,温如初没有接,只是轻声道:“谢殿下好意,臣女不敢。”

他似乎没听懂,只是固执地举着,脸上又露出那种孩童般的执拗。

僵持间,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廊下传来:“太子妃娘娘,吉时快到了,该拜堂了。”

温如初转头望去,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太监,穿着二等总管的服饰,眼神浑浊,却透着几分精明。

她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萧景明。

少年依旧举着糖人,傻笑望着她,仿佛这世间万物,都不及手中这颗甜腻的糖。

温如初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不管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从今天起,她就是东宫太子妃了。

这场戏,她必须陪他演下去。

她伸出手,轻轻接过了那个糖人。

“谢谢殿下。”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臣女很喜欢。”

萧景明见她收下糖人,立刻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纯真得晃眼。

温如初捏着那黏糊糊的糖人,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望着眼前这张俊朗却痴傻的脸,忽然觉得,这东宫的戏,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难演。

拜堂的过程简单得近乎潦草。

没有宾客,没有鼓乐,只有一个老太监唱礼,她与萧景明并排跪在蒲团上。

萧景明显然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东张西望地,还偷偷扯她的衣袖,指着梁上的燕子叽叽喳喳:“鸟,飞。”

温如初不动声色地按住他的手,低声道:“殿下,拜完堂,臣女陪你看鸟。”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在拜下去的时候,故意往前倾,差点摔倒。

幸好温如初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指尖触到他腰间的玉带,冰凉的玉质下,是温热的肌肤和沉稳的心跳。

那心跳,稳健有力,绝不像一个痴傻之人该有的。

温如初心头又是一动。

拜完堂,萧景明就被几个太监带去了偏殿,说是“要给殿下换衣服”。

温如初则被引着往洞房走去。

穿过层层回廊,洞房设在最深处的寝殿。

红烛高燃,龙凤呈祥的锦被铺得整整齐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和一丝若有似无的药味。

青禾扶着她坐在床沿,低声道:“小姐,这东宫……处处透着古怪。”

温如初没有说话,目光落在梳妆台上。

那里放着一面菱花镜,镜中映出她一身大红嫁衣,脸色却有些苍白。

她抬手,摘下头上的凤冠,沉重的分量压得她脖颈都有些发酸。

“青禾,”她忽然开口,“你说,一个人装疯卖傻十年,是种什么滋味?”

青禾一愣:“小姐是说……太子他是装的?”

温如初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桌上的一把银簪——那是她从家里带来的,母亲留下的那支。

她旋开簪头,里面果然藏着一张卷得极细的纸条。

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黑石寨统领,与太子母妃同乡。”

温如初的手指猛地收紧。

太子母妃苏氏,十年前难产而死,死得不明不白。

而黑石寨之变,也恰好在那一年。

父亲的冤案,太子的痴傻,苏氏的死,黑石寨的消失……这一切,像散落的珠子,似乎被一根无形的线串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萧景明的笑声。

“糖人,还要糖人。”

温如初迅速将纸条塞回簪中,重新戴好。

门被推开,萧景明蹦蹦跳跳地跑进来,身上换了件月白色的常服,更显得面容俊朗。

只是他手里依旧攥着个糖人,嘴角还是沾着糖渣。

看到温如初,他又傻笑着跑过来,举着糖人:“吃,甜。”

温如初接过糖人,放在桌上,柔声道:“殿下,该歇息了。”

萧景明却指着床顶的红帐,好奇地问:“红红的,像晚霞。”

“嗯,像晚霞。”

温如初顺着他的话说。

他忽然爬上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只露出个脑袋,眨着眼睛看她:“一起睡,玩。”

温如初站在床边,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心底百感交集。

她不知道自己该掀开被子陪他躺下,还是该站在这里,继续扮演一个端庄的太子妃。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萧景明忽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衣袖,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怕……黑。”

他的指尖微凉,带着点泥土的气息。

温如初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忽然想起父亲在牢里憔悴的面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嘱托,想起大哥在街角红着的眼眶。

她深吸一口气,吹灭了桌上的烛火。

红烛的光晕渐渐褪去,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勾勒出床榻上少年的轮廓。

温如初在床沿坐下,没有躺下。

萧景明却得寸进尺,往她身边挪了挪,脑袋靠在她腿上,像只黏人的小猫。

他身上的药味更清晰了些,不是什么名贵的香料,倒像是些安神镇定的草药。

“蚂蚁……”他忽然呢喃了一句,“好多蚂蚁。”

温如初低头,看着他闭着眼睛,似乎己经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竟有几分脆弱的美感。

她伸出手,想要拂去他嘴角的糖渣,指尖即将触到他皮肤时,却猛地顿住。

如果他是装的,那此刻的脆弱,便是最好的伪装。

如果他是真的,那这东宫,便是她唯一的战场。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敲打着窗棂,像一首无声的催眠曲。

温如初坐在床沿,一动不动,首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她知道,从踏入这东宫的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和眼前这个痴傻的太子,紧紧绑在了一起。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而她,必须演得淋漓尽致,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深宫里,找到温家的生路,揭开那些被掩埋了十年的真相。

天亮时,萧景明还在熟睡,嘴角的糖渣己经干了。

温如初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雨后的东宫,空气格外清新,远处的宫墙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庭院里的那棵老槐树,叶子被洗得翠绿,几只麻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新的一天开始了。

温如初望着那片郁郁葱葱的绿意,握紧了藏在袖中的银簪。

不管前路有多少荆棘,她都要走下去。

为了父亲,为了温家,也为了弄清楚,身边这个痴傻的太子,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她转身,看向床榻上依旧熟睡的萧景明,轻声道:“殿下,该起床了。

今日,我们还要数蚂蚁呢。”

床上的人动了动,翻了个身,依旧闭着眼睛,嘴角却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相关推荐
  • 明日限行
  • 不见曦月
  • 全家要造反陈思君李慕卿
  • 沅沅的英文
  • 狐妖小红娘镜花篇
  • 阿梨粤是哪里人
  • 阿梨粤的十首经典歌曲
  • 阿梨粤晚风心里吹
  • 自爆黑料第五人格
  • 宋阿梨裴稷宋如初完结
  • 小桥整治
  • 阿梨粤的抖音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