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色的倒计时,霸占了我右眼视线。
撕裂的灼烧感发作,从眼部侵占全身。
本想逃命的我,只能原地闭目硬撑。
和今晚身体承受的疼痛程度相比,从前在男人身下的那些挣扎,好像只是蜻蜓点水。
但,总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就算我再难过、再崩溃,却依然一心想要活下去。
我并不是恐惧死亡才苟活,而是脑子里好像有个反自我摧毁的程序。
明明知道自己早死晚死都是死,却不能开启自我摧毁程序,真是匪夷所思。
身体的疼痛渐渐隐去。
头顶,那艘猎户座突击舰盖下来的阴影,仿佛沥青浇灌下来,快让我窒息。
跑
身体比意识更快。
抱紧我破碎的桶子。
我像绝境里的野猫,哪管瓦砾碎石硌骨的疼痛,朝着红灯巷最深处亡命狂奔
到处是倒塌的房子,巷子变得像迷宫难以穿越。
身后,突击舰引擎的轰鸣声扭曲了时空,机甲沉重的金属踏地声在巷子里被无限放大。
所有的一切都在震动。
机甲猩红的独眼扫描探照灯,在我身上和地上烙下一个个移动的、灼热的光斑。
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