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茶碗掼在地上的碎瓷声,砰的一声,十分大力。
我隔着窗户的洞并不能窥见室内全貌,只清晰地看到不知为何元澈将阿瑶抱在了怀里,他的姿态从站变成了单膝半跪,瘦长的手轻轻捧着阿瑶的肩,仿佛不是在抱着一个人,而是捧着个易碎的宝贝。从我的视角里能清晰看到阿瑶的脸,她正仰头看着元澈,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眼中有泪。
我一时恍惚,心中竟然挣扎出几分退缩,失去了继续窥探的欲望,门开了,桂嬷嬷端着碎瓷走出来,门继续被关紧,元澈和阿瑶完全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现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晌午的阳光越发刺目,我下意识揩了揩额上的汗,听见元享滋哇乱叫,“你是不是女人,竟然用袖子擦汗,帕子呢,汗巾总有吧。”
他说着自己摸出个香软的帕子擦了擦脸。
我盯着他白嫩嫩的脸,看他倨傲的神态,与记忆中那个倔强凶悍的少年判若两人,这世上仿佛没有时间所不能疗愈的伤,看来这些年元享过得还可以,没有长成一个变态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