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我意外掉进绞肉机，断了两条手臂。
妈妈哭着抱我，承诺会养我一辈子。
可当晚，妈妈给我穿了漂亮裙子，把我扔到游乐场门口。
“季念，你就是个怪物，废掉两条手臂也死不了。”
“有你在，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拥有幸福！”
九岁，我咬着垃圾袋，浑身脏污从满身名牌的妈妈面前经过。
那个矜贵的男人问妈妈，“老婆，你认识？”
妈妈摇头，走向了霸凌我的女孩。
妈妈不知道，我肚子好疼。
医生姐姐说我得了癌症，只剩下两个月时间了……
……
残肢泡在滚水里，我疼得浑身发颤。
小鸢却双手抱怀，得意地看着我。
“季念，谁让你藏我妈妈的照片的？”
“你这种被人抛弃的怪物，根本不配拿我妈妈的照片！”
我张口，想说我没有藏，这就是我妈妈的照片。
可我不能。
因为三岁那年，我掉进绞肉机，断了两条手臂后，妈妈把我扔到游乐场门口。
她抛弃我六年了。
“季念，你不是想要回照片吗？你扇自己九十九个巴掌，我就还给你。”
“你不愿意的话，我就把照片撕掉，反正上面的人是我妈妈，不是你的。”
“你没有资格拿我妈妈的东西！季念，你就是个怪物，你应该去死知道吗？”
小鸢趾高气昂地看着我。
女孩穿着红裙子，头上带着精致的钻石发卡。
而我一件破烂的短袖，嘴里咬着垃圾袋，浑身脏臭。
我妥协了。
巴掌麻木地落在脸上，我满身都是青紫的伤痕。
这些年，鲜血弄脏了地板，扇一巴掌。
晕倒占了小狗的位置，扇一巴掌。
暴雨天送的早餐冷了，扇一巴掌。
……
小鸢嫌弃地看着我扇自己。
下一秒，她惊喜地跑到我身后，抱住了妈妈的腰撒娇。
“妈妈，你终于回来看我了，你陪爸爸出差有没有想我？”
“我可想你了，我也很乖，没有惹事。”
曾经，妈妈也会把我揽在怀里，轻拍我的脊背。
“我们念念是妈妈的唯一宝贝，念念是最最最乖的孩子，对不对？”
可现在，妈妈却抱起小鸢，冷漠地瞥了我一眼。
被滚水泡过的残肢刺痛，我额头冒出冷汗。
咬起垃圾袋，从妈妈面前经过。
我也想妈妈叫我留下，温柔地说我在外面受委屈了，说她要带我回家。
可没有。
小鸢尖叫，“季念，你的脏袋子把我妈妈的皮鞋弄脏了！现在，立刻跪下来，给我妈妈擦干净！”
我身上像个火炉，浑身发软，跪在了地上。
我想告诉妈妈我发烧了，好疼好疼。
却被妈妈冰冷的眼神吓住。
小鸢的要求，妈妈都会满足。
上次我拒绝给小鸢当狗的代价，是被妈妈用小刀划破残肢，流了一小时鲜血。
我跪在地上。
妈妈却厌恶皱眉，“你身上都是脏东西，被你触碰，会得传染病。”
小鸢嘟着嘴，不想这样饶了我。
她踩着我的残肢，看着我流血。
“季念，你狼狈得就像一条狗，人见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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