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暴雨砸在“鎏金时代”顶层公寓的落地窗上，汇成蜿蜒的水痕，像一道道凝固的血。
林欢将杯中威士忌一饮而尽，酒液混着烦躁滑过喉咙——第三次了，那个匿名号码发来的彩信，全是他熟睡时的侧脸照，背景是他卧室的天花板，角落还挂着他上周刚买的限量版球鞋。
“妈的，玩什么花样。”
他抓起手机想拉黑，屏幕却突然弹出一条新消息，只有一句话：“游戏该开始了，林少爷。”
窗外的闪电骤然劈亮夜空，林欢瞥见楼下路灯下站着个黑影，撑着一把纯黑的伞，伞沿压得极低，只能看到一截苍白的手腕。
他心头一紧，刚要喊保安，整栋公寓突然断电，陷入彻底的黑暗。
慌乱中，他摸到床头的应急灯，按下开关的瞬间，余光瞥见玄关处站着个人。
那人穿着深色连帽衫，脸上戴着一张没有五官的白色面具，手里握着一把银色的水果刀，刀面映着应急灯微弱的光，泛着冷意。
“你是谁？
保安！
保安！”
林欢的声音带着颤音，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
那人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刀尖指向他。
林欢这时才注意到，对方的左手腕上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那是警方通报里“魂”的标志性特征，那个三年来作案五起、从未留下痕迹的连环杀手。
“魂……是你？”
林欢的腿开始发软，他想起新闻里说的，“魂”的 victims 全是家境优渥的年轻人，死状诡异，现场会留下一朵用死者鲜血画的白菊。
“你比照片上更胆小。”
“魂”终于开口，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砂纸摩擦金属，“我观察你两周了，林少爷，你每天凌晨两点喝威士忌，三点准时去阳台抽烟，你的保安每小时巡逻一次，漏洞太多了。”
林欢想跑，却被地上的地毯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应急灯滚到一边，光线变得歪斜，他看到“魂”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踩在雨声的间隙里，像精准的节拍器。
“为什么选我？
我没得罪过你！”
林欢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总仗着家里有钱，得罪了不少人，可他从没想过会惹上“魂”这样的恶魔。
“魂”蹲下身，面具离林欢只有三十厘米，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
“不为什么，”刀面轻轻贴在林欢的脸颊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发抖，“只是觉得，你的血，应该很适合画白菊。”
雨声突然变得模糊，林欢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首到被一声沉闷的闷哼取代。
应急灯的光里，一道血线从他的脖颈处蔓延开来，染红了昂贵的地毯。
“魂”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特制的画笔，蘸着地上的血，在墙面上慢慢画着。
几分钟后，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菊浮现，花瓣的纹路清晰可见。
他摘下手套，用林欢的手指在白菊下方按了个手印——这是他的新“签名”。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阳台，打开事先准备好的绳索，顺着外墙滑到楼下。
雨还在下，冲刷着公寓外的痕迹。
他走到那把黑色的伞旁，收起伞，将面具和手套塞进随身的背包，转身融入雨夜。
凌晨三点，林欢的保安发现断电，打开备用电源后，推开顶层公寓的门，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林欢，和墙上那朵触目惊心的血菊。
警笛声划破雨夜时，“魂”己经坐上了一辆无牌的黑色轿车，副驾驶座上放着一张新的照片，照片上是另一个笑容灿烂的富二代女孩，照片背面写着：“下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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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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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急灯滚到一边，光线变得歪斜，他看到“魂”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踩在雨声的间隙里，像精准的节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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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菊浮现，花瓣的纹路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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