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油墨和陈年皮革的气息。空气被厚重的石墙所压迫,光线在窗棂之间被剥削得微弱而模糊。摆着古籍和神学典籍的书架延伸到房间的尽头,屋顶的木梁上堆积着尘埃,空气因沉默而凝固,钟表的滴答声显得尖锐。
克洛维斯站在书房的中央,他的哥哥站在他正前方,他们面面相觑。
克洛维斯盯着他哥哥的眼睛。
他是次子,只能蜷缩在他哥哥脚下的阴翳里,在他万众瞩目的时候偷窃他的荣光,好让自己不至于被遗忘。他从小就清楚这个道理,父亲的偏爱与信任尽数倾注在他哥哥的身上,而他只能沉默地站在他身后,尝试理解父亲眼中的那份疏离与冷漠。
父亲讲到未来的继承人时,提到的只有可能是那个带着赞许的名字——亚斯特,克洛维斯的名字从未出现在任何权力的讨论中,哪怕他认同暴政之下的铁腕手段是治理民众的最佳途径。
克洛维斯看着他穿着祭司法袍的哥哥。
亚斯特那